歷史人物 人物事件
都知道,唐太宗是唐朝的第二位皇帝,他在位期間,任用賢能,知人善用;廣開言路,自我克制,虛心納諫;還采取了以農(nóng)為本,厲行節(jié)約,休養(yǎng)生息,文教復興,完善科舉等政策,使社會出現(xiàn)了一片安定;并且,他大力平定外患,尊重邊族風俗,穩(wěn)固邊疆,最終,取得天下大治的理想局面。
因其年號為“貞觀” ,所以,后世稱這段時間為“貞觀之治”。它為后來全盛的開元盛世奠定了重要的基礎(chǔ),將中國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社會推向鼎盛時期。
在《易·系辭下》中,有這樣一句話:“天地之道,貞觀者也”。而唐太宗,的確以自己的尊人克己、從諫如流、唯才是舉,讓百姓得以休養(yǎng)生息,社會得以安寧,最終,呈現(xiàn)出了天下大治的局面。后人對其評價甚高,說他是“中國歷史上一代英主”。
而歷史上,這么多的皇帝,為何他能夠如此“特殊”?
所以,就有人指出:他這個位置是搶來的,因此,才得以用政績來“淡化”以前做過的“錯”。說在貞觀二十年,修《晉書》時,聽到一些人對其“貞觀之治”和“玄武門之變”的談?wù)?。唐太宗很是感慨,人們總是對“壞事”記憶猶新,對“好事”倒是聽過就忘。
所以,要改變眾人對他的看法,只有一條道,那就是:更好地治理國家。
最終,唐太宗勵精圖治,在政治上加強對西域等地區(qū)的管轄,在外交上加強與亞洲各國的友好往來,在軍事上積極平定四夷,在民族關(guān)系上對待少數(shù)民族“愛之如一”,貞觀年間,唐代版圖空前遼闊超過漢宣帝在位時期,至唐高宗龍朔元年達到鼎盛,是時領(lǐng)土東臨於海,西逾蔥嶺,北逾漠北,南至南海。
其實,沒有哪個皇帝希望國家不好,只是個人的見識、治理手段和統(tǒng)治力決定了一個國家的走向。而后期的唐太宗,也是一樣大興土木、勞民傷財。
可以說,唐太宗當初這么做,其實,是有著不得已的緊迫感,為什么這么說呢?
首先,人口凋敝,北周“留給”隋朝690萬戶(根據(jù)學者岑仲勉、楊志久等人的考證),而且,沒有大的戰(zhàn)亂,而隋煬帝造成天下大亂,人口銳減,隋朝“留給”唐朝只有200余萬戶了。這對一個國家而言,尤其是農(nóng)業(yè)社會的國家而言,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再者,連年征戰(zhàn),經(jīng)濟極度破壞。每一個朝代在建立初期,都有著類似的情況,基本都會以減免賦稅來刺激經(jīng)濟的發(fā)展。
但是,更主要的原因卻是:唐太宗目睹了隋朝后期的民不聊生,清楚知道老百姓雖為底層,但是,一旦民心散渙國家就會滅亡??纯春髞韼讉€朝代的開國皇帝,其實,對自個的要求都很高。面對辛苦掙來的天下,他們都是倍加珍惜。只是后人都以為這是正常的,卻在揮霍手中權(quán)力的同時將國家也給禍害了。
當然,唐太宗也有著自己的可取之處,“納諫”就成了他的“標簽”。他為賢是用,不問人才出處。魏徵還曾鼓動李建成謀殺他,他一樣不計前嫌,委以重任。這樣的胸襟,在后來的帝王中,幾乎是看不到的。既然他能包容人,當然,大家就會更加賣力的為其做事,而不只是為了一己之私。
只有君臣共商國家大事,才能廣開言路,避免相互間猜忌,這是讓社會面貌大為改觀的基礎(chǔ)。而這一前提,就是要求這位皇帝懂得自我克制,簡單來說,就是:將手中權(quán)力的適度下沉。這樣,就形成了他那個時代的一個特點,大家都敢說話了。
這和后來某些個朝代相比,都是天壤之別。唐太宗在位期間,進諫的官員不下35人。就魏徵一人,便批評過200多件事。比如:公主出嫁這事,皇后想讓自己的女兒多帶些嫁妝,一般人也只是在背后嘀咕,不會真的去管。但是,魏徵卻比較較真,說:這個違反了禮法,對社會的影響不好。
此話是對的,古代宮廷的婚喪嫁娶,一樣有其制式規(guī)定。換做是一般的皇帝,也就打個哈哈過去了,但是,唐太宗倒是聽進去了。正是這樣的克制,才能維護好自己的形象,進而也穩(wěn)固了朝政。唐太宗很是明白,“犧牲”一點自己的權(quán)力,卻能換來天下的安寧和發(fā)展,其實,這是一樁很劃算的事情。
可以說,正是因為他對自身的要求頗高,所以,對官員的治理也很重視。由于,自身做的正,官吏自然會各守其職。唐太宗的善于接受批評,其實,就是“監(jiān)督、批評”的言傳身教案例。上行下效,社會風氣自然就會正向,以至于,在他這個時期幾乎鮮有貪污之事。
話說,在魏征死后,唐太宗傷心地說:“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可見,對于自己他還是相當清醒的。
然而,唐太宗治國卻與其他朝代“吏治”的思路不太一樣,他并非依靠“法治”,而是以自身言行,肅清了官場的風紀。但是,這并不表示他不重視法律,只不過,不“重刑”罷了。所以,開國后的種種施政方案,都是以不“重蹈覆轍”為前提。
唐太宗走過了隋朝的末年,他的那些臣子們也是一樣,大家都有心建設(shè)一個“新”的秩序。而這,就對他提出了要求。當年,他能鼓動其父造反,內(nèi)心就有著不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對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更多的是偏向了“自我約束”,而在后人看來,這更像是一種“付出”。
其實,后期的一些事情,也都表明了:愛享受似乎是一種天性。有人說,“貞觀之治”之所以能出現(xiàn),是因為唐太宗可以接受監(jiān)督,自我約束,從而,讓權(quán)力在應(yīng)有的軌道上運行。此話不錯,沒有約束,權(quán)力就會泛濫。但是,如果他至始至終都能約束自己,應(yīng)該可以證明皇家的權(quán)力是可以被“管束”的。
可是,唐太宗后期所做的事情卻“駁斥”了這一理論。皇家的權(quán)力,服務(wù)的最終還是皇家,至于天下,也是服務(wù)皇家,而治理天下,則是為了更好地服務(wù)皇家。
參考資料:
【《資治通鑒·唐紀》、《舊唐書·太宗本紀》、《舊唐書·魏徵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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