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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表梳理歷史朝代順序
杜甫是我們現(xiàn)代人的喉舌,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們讀這些名詩與名句,以為杜甫不只是唐代人民的喉舌,而且似乎也是我們現(xiàn)代人民的喉舌。同時我們卻也驚心地看到,中國的文化在這一千多年內(nèi)實在陷入一種停滯的狀態(tài),這中間只管有過兩宋的理學、清初的漢學、晚明(一個黑暗時代)的所謂性靈文學,而這些與一般的人民是不相干的,一遇事故,人民所遭受的痛苦與杜甫的時代并沒有幾多差別。由于這些“同”,我們需要杜甫,有如需要一個朋儕替我們陳述痛苦一般??墒侨绻覀儾恢褂诖?,再往下想一想,為什么與杜甫同時而又與杜甫同享盛名的李白與王維就不能這樣替我們說話,他們不是同樣經(jīng)由天寶之亂嗎?這樣一問,杜甫就不只限于是我們的朋儕了,他對于我們已經(jīng)取得了師的職位。在這一點上,也許我們更需要他。
杜甫在秦州,囊空如洗,只"留得一錢看"時,寫過這樣兩句:“世人共鹵莽,吾道屬艱難?!闭\然,在其時,無知惡少都可以“談笑覓封侯”,“鄉(xiāng)里狐白裘”更不是難事,杜甫舍此不求,而自趨于"艱難",這是他認定的門路。另一方面,他“非無江海志,蕭灑送日月”,他在他的詩里也頻頻提到“龐德公”,對于隱逸生活不光歌頌,有時還羨慕,可是他不能這樣生活。他四十四歲時“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nèi)熱”,到五十五歲經(jīng)由十多年流離的痛苦,仍然是“不眠憂戰(zhàn)伐,無力正乾坤”,他之所以這樣,正因為“葵藿傾太陽,物性固難奪”,這是他的性格。他堅持他的性格,堅持他的門路,在他深深地意識到“吾道競何之”,“到處是窮途”時,則寧愿自甘賤役,寧愿把自己看成零,看成無,——可是從這個零、這個無里邊在二十年的時間內(nèi)締造出驚人的偉大。這樣的生活態(tài)度,在中國的詩人中是少有的,怕只有屈原能與之相比。這里邊沒有超然,沒有灑脫,只有執(zhí)著:執(zhí)著于自然,執(zhí)著于人生。
中國的自然詩許多,可是有誰寫過像杜甫從秦州經(jīng)同谷到成都一路上那樣的紀行詩,使人“始知五岳外,別有他山尊”的呢?這是一段艱險的旅程,這些詩不僅是用眼看出來的,也不是用心神會出來的,而是用他饑餓的身軀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在中國詩人中更有誰把一個時代整個的圖像融匯在像杜甫在天寶之亂前后與夔州以后所寫的那樣的長篇巨制里的呢?只有做人執(zhí)著,做詩也執(zhí)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才會有如此驚人的結(jié)果。杜甫不光毫無躲避地蒙受這些“艱難”,他還專心一意地尋找“艱難”?!盎蚩呆浯涮m苕上,未掣鯨魚碧海中”,掣鯨魚于碧海,是艱難的事情,他卻執(zhí)著地要這樣做。因此動物界里的馬與鷹,自然界里的大江與夕陽,在他的詩里都獲得適當?shù)穆毼?人間的悲壯感與高貴感在他的詩里也獲得充實的體現(xiàn)。另一方面,他并不缺乏翡翠蘭苕的優(yōu)美感,他寫過“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他寫過“鵝兒黃似酒,對酒愛鵝兒”,但這只是他暫時的休息,正如他走入某寺院,游某山莊,精神上感應(yīng)一時的舒快一般,走出來他眼前仍然是艱難的現(xiàn)實。這類的詩,以他在長安任左拾遺與初至成都時寫得最多,(這兩個短期也誠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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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讀不懂杜甫,杜甫流離失所的一生卻活得風骨獨具
唐朝是我國古典詩歌生長的一個全盛時期,那是一個詩意般的朝代,在那里,有風月故事、詩酒田園。
被后人奉為“詩圣”的偉大詩人杜甫,就生活在這個詩意般的朝代。他從開元盛世出發(fā),歷經(jīng)富貴、途遇兵荒馬亂,最終卻在如冰歲月中為黎明黎民、為誰人漸行漸遠的盛世噙淚感傷。
裘馬輕狂的少年時代
杜甫出生于一個有著悠久傳統(tǒng)的權(quán)要家庭。遠祖杜預(yù)是晉代的大學者和名將;祖父杜審言是唐代“近體詩”的奠基人之一;父親杜閑,曾先后擔任過奉天縣令和兗州司馬等職。杜甫出生的這一年,正是唐睿宗李旦將帝位傳于其子李隆基即唐玄宗這年。開元初年,唐玄宗在皇權(quán)穩(wěn)固之后便開始了整頓朝綱。他勵精圖治,任用姚崇、宋璟等人為相,鼎力大舉生長經(jīng)濟,使唐朝很快進入了壯盛時期。那時的念書人在他青年時期往往會有一段或長或短的遠游時期。這種遠游除了給他們的生活找出路,到人文薈萃的都市結(jié)交一些權(quán)威人士之外,對于詩人而言,在暢游天下、過山過水、體歷人間百味后,其筆下的文字才會具有質(zhì)感。所以杜甫也不破例。他在二十歲到二十九歲的近十年內(nèi)做過兩次恒久的遠游,目的地劃分是吳越和齊趙。
在吳越,他畫船聽雨眠、寄情與山水;在齊趙,他登高望遠、飲酒寫詩。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首《望岳》即是他在其時寫下的五言詩。
而這期間,他還曾回洛陽到場了開元二十三年舉行的進士考試,只是那一年進士只取錄了二十七名,他被落選了。那時24歲的杜甫是自滿的,他還未注意到現(xiàn)實的人生,認為科舉只是勤苦勤學后的探囊取物,所以沒有將這世俗納入眼簾,進士的落選也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攻擊。只是他不知道人間的荒蕪與黯淡都在遠處等候著他。
富貴寥寂下的紅塵過客
有人說“凡間間有一種情誼,可以在履歷滄桑后仍然不褪色”,說的就是杜甫與李白的友誼。當杜甫在吳越遠游時,李白經(jīng)由太原到了齊魯;而當杜甫到齊趙遠游時,李白則去了江南。這兩位偉大的詩人,雖然錯過了江南與齊魯?shù)脑娨鈪R合,卻終是沒有錯過洛陽的情投意合。杜甫三十三歲、李白四十四歲那年,他們在洛陽一起游賞奇跡、流連山水、醉飲風月。我們該慶幸,一千多年前李白與杜甫能夠在洛陽城得以相遇,因為今后的人生,兩人再未重逢過。開元三十五年,玄宗開設(shè)制科考試,杜甫到場了這次考試,他把這次考試看成是他唯一的出路,而且以為一定能夠樂成。卻不想李林甫從中作梗,最終無人被錄取,這無疑給了他一個極重的攻擊。他40歲時,唐玄宗在長安舉行了三個盛典,劃分是祭祀玄元天子、太廟和天地。于是他乘隙進獻了三篇《大禮賦》,這三篇禮賦文辭華美、氣勢恢宏,玄宗讀后十分贊賞,便讓他到集賢院期待,命宰相考試他的文章。卻不想又一次在李林甫的從中作祟下,事情釀成了不了了之。之后他多次寫詩獻賦給楊國忠及宰相韋見素,希望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紙任命書,但終究沒有獲得喜人的效果。安史之亂發(fā)作后,45歲的杜甫被迫領(lǐng)著家人脫離長安,開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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