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jiàn)盲眼的琴手,在城南路口
用二泉映月忽略著春夜的寒冷
幾張由路燈培育的臉龐,被這只
黑暗的燈盞照亮。
幾枚丁當(dāng)?shù)?br>硬幣,敲擊著一溪丁當(dāng)?shù)脑鹿?br>
城里找不到一片潔凈的月光
琴手把心中的月光披在人們身上
這樣的琴手我從前見(jiàn)過(guò),他們
散布民間,像一些幸福的水鳥(niǎo)
我看不到琴手的指頭,在空氣中
摻入了什么,只聽(tīng)見(jiàn)琴弦上熟悉的
溪流,正發(fā)育成洶涌的大河
仿佛要撕裂城市的缺口,春天的缺口
而春天已過(guò),琴聲仍在追逐我的身子
像回聲叩擊著空空的山谷
1993.7,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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