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即景

秋聲初在樹，野曠凈無埃。
寂寂空亭子，幽人期未來。

簾幕風(fēng)微莫雨收。
夕陽西下碧云留。
一聲長笛十分秋。
金鴨無溫羅袖薄，最先涼是最高樓。
辭巢雙燕有離愁。

永巷春風(fēng)暗自驚，隨宜梳洗可憐生。
也應(yīng)長被青樓笑，不向人間得姓名。

咄爾王生，數(shù)載棲棲，身世如何。
笑緇塵染遍，風(fēng)霜自苦，青衫敝久，歲月忙過。
楮墨徒勞，醁醽長醉，詩酒因何便入魔。
擎天愿，底男兒事業(yè)，盡付流波。
窮途阮籍狂歌，念有限年光等剎那。
但春花秋月，僅供笑傲，燕塵汴水，總是蹉跎。
對影無言，支頤垂淚，宋玉愁多恨更多。
君知否，向白云深處，自有槃阿。

亨伯特在開篇演示的那些正是我要描述的，
當(dāng)然，跟他恰好相反∶請你用舌頭輕抵下唇
然后輕輕吐出那個名字；

輕聲，平聲，上聲。


它們在排列的時候謹(jǐn)然有序∶
名詞，名詞，動詞；

音節(jié)∶二聲，一聲，四聲。


我不否認(rèn)自己在迷戀，我將它們穿插就如撲克
那樣翻洗。

我把星星與它們混合；

還有石子，那些
孱弱的身體。

你們在一起就是重量，我想；


我能繼續(xù)同一件事。


這樣的晚上，在蒼穹下微微地抗拒來自
地平線的勾引，我洗手，開始變得細(xì)致穩(wěn)定
夜色在手下不再激動。


我翻洗，穿插，憑空自己的想象；


我矛盾，咳嗽，收縮腹部的火光；


最后，我把這些收回——
龐大，細(xì)微，注定被不停付出的
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