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高似孫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嫋嫋兮秋風(fēng),洞庭波兮木葉下。
揭揭兮寒菼,濊濊兮輕罛。
有鵜兮在梁,鴻何為兮離綱。
白蘋深兮騁望,水之清兮濯纓。
翁不語兮嗔偏醒,欸乃一聲兮天水淥。

欸乃辭譯文

欸乃辭注解

1
帝子:指湘夫人。
2
愁予:使我憂愁。
3
下:落。
4
騁望:縱目而望。

欸乃辭賞析

  一般認(rèn)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與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國境內(nèi)所獨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這對神祇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靈的一種意識形態(tài)和“神人戀愛”的構(gòu)想。楚國民間文藝,有著濃厚的宗教氣氛,祭壇實際上就是“劇壇”或“文壇”。以《湘君》和《湘夫人》為例:人們在祭湘君時,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時,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愛慕之深情。他們借神為對象,寄托人間純樸真摯的愛情;同時也反映楚國人民與自然界的和諧。因為縱灌南楚的湘水與楚國人民有著血肉相連的關(guān)系,她像慈愛的母親,哺育著楚國世世代代的人民。人們對湘水寄予深切的愛,把湘水視為愛之河,幸福之河,進(jìn)而把湘水的描寫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樣演出悲歡離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體地罩上了歷史傳說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與二妃(娥皇、女英)的傳說為原型的。這樣一來,神的形象不僅更為豐富生動,也更能與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親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詩題雖為《湘夫人》,但詩中的主人公卻是湘君。這首詩的主題主要是描寫相戀者生死契闊、會合無緣。作品始終以候人不來為線索,在悵惘中向?qū)Ψ奖硎旧铋L的怨望,但彼此之間的愛情始終不渝則是一致的。

欸乃辭譯文及注釋

譯文
湘夫人降落在北洲之上,
極目遠(yuǎn)眺啊使我惆悵。
樹木輕搖啊秋風(fēng)初涼,
洞庭起波啊樹葉落降。
踩著白薠啊縱目四望,
與佳人相約啊在今天晚上。
鳥兒為什么聚集在水草之處?
魚網(wǎng)為什么掛結(jié)在樹梢之上?
沅水芷草綠啊澧水蘭花香,
思念湘夫人啊卻不敢明講。
神思恍惚啊望著遠(yuǎn)方,
只見江水啊緩緩流淌。
麋鹿為什么在庭院里覓食?
蛟龍為什么在水邊游蕩?
清晨我打馬在江畔奔馳,
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我聽說湘夫人啊在召喚著我,
我將駕車啊與她同往。
我要把房屋啊建筑在水中央,
還要把荷葉啊蓋在屋頂上。
蓀草裝點墻壁啊紫貝鋪砌庭壇。
四壁撒滿香椒啊用來裝飾廳堂。
桂木作棟梁啊木蘭為桁椽,
辛夷裝門楣啊白芷飾臥房。
編織薜荔啊做成帷幕,
析開蕙草做的幔帳也已支張。
用白玉啊做成鎮(zhèn)席,
各處陳設(shè)石蘭啊一片芳香。
在荷屋上覆蓋芷草,
用杜衡纏繞四方。
匯集各種花草啊布滿庭院,
建造芬芳馥郁的門廊。
九嶷山的眾神都來歡迎湘夫人,
他們簇簇?fù)頁淼南裨埔粯印?br />我把那衣袖拋到江中去,
我把那單衣扔到澧水旁。
我在小洲上啊采摘著杜若,
將用來饋贈給遠(yuǎn)方的姑娘。
美好的時光啊不可多得,
我姑且悠閑自得地徘徊游逛。

注釋
(1)選自《楚辭章句》,為《九歌》中的一篇?!毒鸥琛肥乔黄髌返目偡Q?!熬拧笔欠褐福菍崝?shù),《九歌》本是古樂章名。王逸《楚辭章句》認(rèn)為:“昔楚目南郢之邑,沅湘之同,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樂鼓舞以樂諸神。屈原放逐,竄伏其間,杯憂苦毒,愁思沸郁,出見俗人祭祀之札,歌舞之樂,其辭鄙陋,因作《九歌》之曲,上陳事神之敬,下見已之冤結(jié),托之以風(fēng)諫。”也有人認(rèn)為是屈原在民間祭歌的基礎(chǔ)上加工而成。此篇與《九歌》中另一篇《湘君》為姊妹篇。關(guān)于湘夫人和湘君為誰,多有爭論。二人為湘水之神,則無疑。此篇寫湘君企待湘夫人而不至,產(chǎn)生的思慕哀怨之情。
(2)帝子:指湘夫人。舜妃為帝堯之女,故稱帝子。
(3)眇眇(miǎo):望而不見的徉子。愁予:使我憂愁。
(4)裊裊(niǎo): 微風(fēng)吹拂的樣子 
(5)波:生波。下:落。
(6)薠:水草名,生湖澤間。騁望:縱目而望。
(7)佳:佳人,指湘夫人。期:期約。張:陳設(shè)。
(8)萃:集。鳥本當(dāng)集在木上,反說在水草中。
(9)罾(zēng):魚網(wǎng)。罾原當(dāng)在水中,反說在木上,比喻所愿不得,失其應(yīng)處之所。
(10)沅:即沅水,在今湖南省。醴:同“澧”(lǐ),即澧水,在今湖南省,流入洞庭湖。茝:白芷,一種香草。
(11)公子:指湘夫人。古代貴族稱公族,貴族子女不分姓別,都可稱“公子”。
(12)荒忽:不分明的樣子。
(13)潺湲:水流的樣子。
(14)麋:獸名,似鹿。
(15)水裔:水邊。此名意謂蛟本當(dāng)在深淵而在水邊。比喻所處失常。
(16)皋:水邊高地。
(17)澨(shì):水邊。
(18)騰駕:駕著馬車奔騰飛馳。偕逝:同往。
(19)葺:編草蓋房子。蓋:指屋頂。
(20)蓀壁:用蓀草飾壁。蓀(sūn):一種香草。紫:紫貝。壇:中庭。
(21)椒:一種科香木。
(22)棟:屋棟,屋脊柱。橑:屋椽。
(23)辛夷:木名,初春升花。楣:門上橫梁。藥:白芷。
(24)罔:通“網(wǎng)”,作結(jié)解。薜荔;一種香草,緣木而生。?。横ぁ?br />(25)擗;析開。蕙:一種香草。櫋(mián)?。鹤鳌搬!敝v,帳頂。
(26)鎮(zhèn):鎮(zhèn)壓坐席之物。
(27)疏:分疏,分陳。石蘭:一種香草。
(28)繚:纏繞。杜衡:一種香草。
(29)合:合聚。百草:指眾芳草。實:充實。
(30)馨:能夠遠(yuǎn)聞的香。廡(wǔ):廊
(31)九嶷(yí):山名,傳說中舜的葬地,在湘水南。這里指九嶷山神。繽:盛多的樣子。
(32)靈:神。如云:形容眾多。
(33)袂(mèi):衣袖。
(34)褋(dié):外衣。
(35)?。核谢蛩叺钠降?。杜若:一種香草。
(36)遠(yuǎn)者:指湘夫人。
(37)驟得:數(shù)得,屢得。
(38)逍遙:游玩。容與:悠閑的樣子。

欸乃辭比較鑒賞

  作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達(dá)了赴約的湘君來到約會地北渚,卻不見湘夫人的惆悵和迷惘。

  如果把這兩首祭神曲聯(lián)系起來看,那么這首《湘夫人》所寫的情事,正發(fā)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轉(zhuǎn)道洞庭之時。因此當(dāng)晚到的湘君抵達(dá)約會地北渚時,自然難以見到他的心上人了。作品即由此落筆,與《湘君》的情節(jié)緊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較為費解?!暗圩印睔v來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會作堯之二女,但毫無疑問是指湘水女神。一般都把這句說成是帝子已降臨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節(jié)兮北渚”而來;但這樣便與整篇所寫湘君盼她前來而不見的內(nèi)容捍格難合。于是有人把這句解釋成湘君的邀請語(見詹安泰《屈原》),這樣文意就比較順暢了。

  歌辭的第一段寫湘君帶著虔誠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來。這是一個環(huán)境氣氛都十分耐人尋味的畫面:涼爽的秋風(fēng)不斷吹來,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樹葉飄落。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湘君搔首躕躇,一會兒登臨送目,一會兒張羅陳設(shè),可是事與愿違,直到黃昏時分仍不見湘夫人前來。這種情形經(jīng)以“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的反?,F(xiàn)象作比興,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內(nèi)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勞無益的意味。而其中“裊裊兮秋風(fēng),洞庭波兮木葉下”更是寫景的名句,對渲染氣氛和心境都極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詩人的賞識。

  第二段在此基礎(chǔ)上,進(jìn)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邊澤畔的香草興起對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緩緩而流暗示遠(yuǎn)望中時光的流逝,是先秦詩歌典型的藝術(shù)手法,其好處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強(qiáng)的感染力。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滯水邊又是兩個反常現(xiàn)象,與前文對鳥和網(wǎng)的描寫同樣屬于帶有隱喻性的比興,再次強(qiáng)調(diào)愛而不見的事愿相違。接著與湘夫人一樣。他在久等不至的焦慮中,也從早到晚騎馬去尋找,其結(jié)果則與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覓中,忽然產(chǎn)生了聽到佳人召喚、并與她一起乘車而去的幻覺。于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筆。

  第三段純粹是湘君幻想中與湘夫人如愿相會的情景。這是一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異草香木構(gòu)筑修飾。其色彩之繽紛、香味之濃烈,堪稱無與倫比。作品在這里一口氣羅列了荷、蓀、椒、桂、蘭、辛夷、藥、薜荔、蕙、石蘭、芷、杜衡等十多種植物,來極力表現(xiàn)相會處的華美艷麗。其目的,則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環(huán)境來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內(nèi)心的歡樂和幸福。因此當(dāng)九嶷山的眾神來把湘君的戀人接走時,他才恍然大悟,從這如夢幻般的美境中驚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后一段與《湘君》結(jié)尾不僅句數(shù)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樣。湘君在絕望之余,也像湘夫人那樣情緒激動,向江中和岸邊拋棄了對方的贈禮,但表面的決絕卻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相戀。他最終同樣恢復(fù)了平靜,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戀相思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歷程。他在汀洲上采來芳香的杜若,準(zhǔn)備把它贈送給遠(yuǎn)來的湘夫人。

  從情感的結(jié)構(gòu)角度看,這首詩是以“召喚方式”呼應(yīng)“期待視野”?!断娣蛉恕芳热皇怯袂?,必然是以召喚的方式祈求神靈降臨。全詩以召喚湘夫人到來作為出發(fā)點,以期待的心理貫穿其中。詩的前半段主要寫湘君思念湘夫人時那種望而不見、遇而無緣的期待心情。中間經(jīng)歷了憂傷、懊喪、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動。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產(chǎn)生的情緒波動。詩的后半段是寫湘君得知湘夫人應(yīng)約即將到來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在有緣相見而又未相見的期待心情中忙碌著新婚前的準(zhǔn)備事宜。詩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現(xiàn),召喚的目的達(dá)到,使前面一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寫與此呼應(yīng)。實際上,后半段的描寫不過是湘君的幻想境界。出現(xiàn)這種幻象境界,也是由于期待心切的緣故。整首詩對期待過程的描寫,有開端,有矛盾,有發(fā)展,有高潮,有低潮,有平息。意識線路清晰可見。

  這首詩還有著明暗對應(yīng)的雙層結(jié)構(gòu)方式。主人公情感的表現(xiàn),有明有暗,明暗結(jié)合。抒情對象既可實指,又有象征性。在描寫實境時,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層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確,語言明快,情感色澤清晰,高低起伏,強(qiáng)弱大小,都呈透明狀態(tài)。如詩的后半段寫筑室建堂、美飾洞房、裝飾門面、迎接賓客的場面,就屬于表層性的,即明寫。從“筑室兮水中”至“疏石兮為芳”,是從外到里、由大到小;從“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廡門”,又由里到外。線路清楚,事實明白,情感的宣泄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暢,無拘無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動與外在形式同步。

  從深層結(jié)構(gòu)看,這首詩又有著寓情于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來的樣子,如“鳥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帶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風(fēng)、秋水、秋葉的描寫。情感的流動較蘊藉、含蓄、深沉,如海底暗流,不易發(fā)覺。因此需要通過表層意象加以領(lǐng)會。

  這種雙層結(jié)構(gòu),明暗對應(yīng),相輔相成,構(gòu)成一種情景交融的境界。這種結(jié)構(gòu)的優(yōu)點是:可以增大情感的容量,使情感的表現(xiàn)呈立體狀。

  另外,全詩所描寫的對象和運用的語言,都是楚化了的,具有鮮明的楚國地方特色。諸如沅水、湘水、澧水、洞庭湖、白芷、白薠、薜荔、杜蘅、辛夷、桂、蕙、荷、麋、鳥、白玉等自然界的山水、動物、植物和礦物,更有那楚地的民情風(fēng)俗、神話傳說、特有的浪漫色彩、宗教氣氛等,無不具有楚地的鮮明特色。詩中所構(gòu)想的房屋建筑、陳設(shè)布置,極富特色,都是立足于楚地的天然環(huán)境、社會風(fēng)尚和文化心理結(jié)構(gòu)這個土壤上的,否則是不可能作此構(gòu)想的。語言上也有楚化的特點。楚辭中使用了大量的方言俗語,《湘夫人》也不例外,如“搴”(動詞)、“袂”、“褋”(名詞)等。最突出的是“兮”字的大量運用——全詩每句都有一個“兮”字。這個語氣詞相當(dāng)于今天所說的“啊”字。它的作用就在于調(diào)整音節(jié),加大語意、語氣的轉(zhuǎn)折、跳躍,增強(qiáng)語言的表現(xiàn)力。《湘夫人》以方言為主,兼有五七言。句式變化靈活。這種“騷體”詩,是繼《詩經(jīng)》后新出現(xiàn)的自由詩,在我國古代詩歌發(fā)展史上是一次了不起的創(chuàng)新。

  綜上所述,《湘君》和《湘夫人》是由一次約會在時間上的誤差而引出的兩個悲劇,但合起來又是一幕兩情相悅、忠貞不渝的喜劇。說它們是悲劇,是因為赴約的雙方都錯過了相會的時間,彼此都因相思不見而難以自拔,心靈和感情遭受了長時間痛苦的煎熬;說它們是喜劇,是由于男女雙方的相戀真誠深摯,盡管稍有挫折,但都沒有放棄追求和期盼,所以圓滿結(jié)局的出現(xiàn)只是時間問題。當(dāng)他們在耐心平靜的相互等待之后終于相見時,這場因先來后到而產(chǎn)生的誤會和煩惱必然會在頃刻間煙消云散,迎接他們的將是湘君在幻覺中所感受的那種歡樂和幸福。

  這兩篇作品一寫女子的愛慕,一寫男子的相思,所取角度不同,所抒情意卻同樣纏綿悱惻;加之作品對民間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對傳統(tǒng)比興手法的運用,更加強(qiáng)了它們的藝術(shù)感染力。因此盡管這種熱烈大膽、真誠執(zhí)著的愛情被包裹在宗教儀式的外殼中,但它本身所具有強(qiáng)大的生命內(nèi)核,卻經(jīng)久不息地釋放出無限的能量,讓歷代的讀者和作者都能從中不斷獲取不畏艱難、不息地追求理想和愛情的巨大動力。這可以從無數(shù)篇后代作品都深受其影響的歷史中,得到最好的印證。

作者簡介

高似孫
高似孫[宋代]

高似孫(1158—1231),字續(xù)古,號疏寮,鄞縣(今浙江寧波)人(清康熙《鄞縣志》卷一○),一說馀姚(今屬浙江)人(清光緒《馀姚縣志》卷二四)。孝宗淳熙十一年(一一八四)進(jìn)士,調(diào)會稽縣主簿,歷任校書郎,出知徽州,遷守處州。寧宗慶元六年(一二○○)通判徽州,嘉定十七年(一二二四)為著作佐郎。理宗寶慶元年(一二二五)知處州。晚家于越,為嵊令史安之作《剡錄》。有《疏寮小集》、《剡錄》、《子略》、《蟹略》、《騷略》、《緯略》等。事見《南宋館閣續(xù)錄》卷八、《宋史翼》卷二九。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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