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
淮南:指今江蘇揚州一帶。唐在揚州設淮南道,故這里淮南即指揚州。趙征君蕤(ruí):即趙蕤,字太賓,梓州鹽亭(今四川鹽亭縣)人?!短茣?middot;藝文志》載:開元中召之不赴,有《長短要術》十卷。《四川志》亦言其人“博考六經諸家同異,著《長短經》十卷,明王霸大略,其文亦《申鑒》、《論衡》之流,凡六十三篇?!笨梢娝苡袑W問,又有骨氣,是 李白 蜀中摯友。古代士人經朝廷征聘者叫征士,君為敬稱,故稱趙征君蕤。
征君,朝廷征召不赴之人;趙蕤,字太賓,梓州人,是李白居蜀中時結識的友人。
“吳會”二句: 曹丕 《雜詩》:“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車蓋。惜哉時不映,適與飄風會。吹我東南行,行行至吳會?!眳菚杭磪?、會二郡,相當于今江蘇省東南部、浙江省西部一帶地方。浮云。用浮游之云以喻自己到處漫游。
歲光:歲月光陰。
奔迫:急迫,形容光陰的匆匆而逝。
良圖:良好的打算,即遠大的政治抱負。
俄:俄而,很快。
綿?。盒稳菁膊±p綿、嚴重。
“楚懷”句:言自己象當年的鐘儀、莊舄一樣,強烈地懷念故鄉(xiāng)。鐘儀,春秋時楚國的伶人,晉楚之戰(zhàn)中被晉俘虜,仍舊戴著楚國的帽子。晉侯問“南冠而縶者誰也”,手下的人告訴說“楚囚也”,晉侯命放開他。問他的宗族,他回答說“伶人也”,又問“能樂乎”,與之琴,他便奏起南音,南音即楚國的歌曲,表示不忘故土。莊舄(xì),春秋時越國人,在楚國做大官,后來生了病,楚王問:舄,本來是越國的一個窮人,到了楚國才顯貴起來,他思念家鄉(xiāng)嗎?手下人回答道:派人去了解過了,他在床上口中還作越聲。
“越吟”句:《 史記 ·張儀列傳》載:“越人莊舄仕楚執(zhí)圭,有頃而病。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細人也。今仕楚執(zhí)圭,貴富矣,亦思越不?中謝對曰:凡人之思,故在其病也。彼思越則越聲,不思越則楚聲。使人往聽之,猶尚越聲也。”
國門:國都之門。
相如臺:漢代蜀人 司馬相如 琴臺,在成都。子云宅:漢代蜀人揚雄故宅,在成都。二者都是蜀人,詩人“朝憶”“夜夢"這些地方,都是表達對故鄉(xiāng)的懷念。
寂歷:凋落疏離。
“故人”二句:一本作“故人不在此,而我誰與適”。適,適意,愉悅。
飛鴻:即鴻雁。古人有鴻雁傳書的傳說,所以此處以飛鴻比喻所寄贈的這首詩。
離析:不得會聚。
白話譯文
我是吳會之地的一片浮云,飄然無可依據如同遠行之客。
功業(yè)無處可以成就,歲月時光奔促急迫。
雄心壯志即刻放棄消失,衰老疾病日甚一日加劇。
古琴放入空匣無人彈奏,長劍掛在空壁無所可用。
楚囚鐘儀奏樂歌吟皆用楚音心在懷楚,越人莊舄貴富不忘家鄉(xiāng)病中仍是越聲。
國都之門尚在遙遠的天外,還鄉(xiāng)之路遠隔崇山峻嶺。
清晨我回憶起司馬相如的琴臺,夜晚我夢中見揚子云的故宅。
旅途之情此時剛剛了結,秋氣肅殺廈是凋落萬物之時。
風吹入林松下清冷寒冷,露水下降草間白茫茫一片。
故人如今已不可見,幽幽長夢與誰人相合?
托西飛長鴻捎去一封書信,贈給你安慰那離別分隔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