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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橫的，我是縱的你我平分了天體的四個方位我們從來的地方來，打這兒經(jīng)過相遇。
我們畢竟相遇在這兒，四周是注滿水的田垅有一只鷺鷥停落，悄悄小立而我們寧靜地寒暄，道著再見以沉默相約，攀過那遠(yuǎn)遠(yuǎn)的兩個山頭遙望(———— 一片純白的羽毛輕輕落下來)當(dāng)一片羽毛落下，啊，那時我們都希望————假如幸福也像一只白鳥它曾悄悄下落。
是的，我們希望縱然它們是長著翅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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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掛上紅燈馳來的是最后的一班車你輕輕躍上去，不要回頭我看得見你的影子真奇怪啊，為什么冬天竟會不冷為什么，一份聯(lián)想永不能被分割縱然那懸著紅燈的車已駛來，載你離開而我的歸途上，雨落著有人豎起大衣的領(lǐ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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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然驚異，異日的游伴將十年的冷漠在你家的門環(huán)下?lián)u落倘若時間是誓言，我已撕毀了時間的記錄，那遠(yuǎn)遠(yuǎn)攜來的一身泥土已為這小城的風(fēng)沙拂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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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兒數(shù)過去七倍的距離，向南——啊，那就是啦。
那是一頹傳說已久的，還未命名的星星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水手夢土的開拓者那確定它底存在的，不是觀察，不是預(yù)言而是我詩句織就的星圖此刻，象引度的圣者一樣我正對著迷惘的人世說：
從這里數(shù)過去七倍的距離，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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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使我停留——除了目的縱然岸旁有玫瑰、有綠蔭、有寧靜的港灣我是不系之舟也許有一天太空的遨游使我疲倦在一個五月燃著火焰的黃昏我醒了海也醒了人們與我重新有了關(guān)聯(lián)我將悄悄地自無涯返回有涯，然后再悄悄離去啊，也許有一天意志是我，不系之舟是我縱然沒有智慧沒有繩索和帆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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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液體，帶著泛濫的狂熱從一堆溶解的冰塊溢出來——散場以后——我也走出來，隨著他們走出，也像其中的一滴散了多么寒冷的意念啊有誰能找回原野上散失的羊群？
(寒冰怕是這樣形成的)我豎起領(lǐng)子縱然沒有風(fēng)，一切都是靜蕩蕩的一只無目的蝙蝠自暗中飛出，又投身另一個黑暗里，沒有愚蠢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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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冷峭已隨云霧下降了三月的夜，我猜，是屬于金星的管轄。
每一個角落都藏著小小的探子們它們被打發(fā)到這里來等候等待風(fēng)信子發(fā) 記繢實南 息。
──你看，那從冬青叢中探出頭來的便是桃樹頑皮的小黑奴。
三月，有多神奇的夜啊三月的故事隨風(fēng)布散，那些故事真美。
傳說：
嚴(yán)冬已開始困倦了來接美的春季，是穿著芭蕾舞鞋的；
她輕悄悄地來，沒被發(fā)覺而小精靈們已等得不耐煩啦！
還有一些──我是不能說的三月的夜知道三月的行人知道
